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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吞非典型阅读体【十三】

预警在一


今天来看劭劭子的死


大量引用原文,文章较长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杰哥的死看完了,咱们来看kk的死”A适时开口


〖呜呜呜A不能发刀啊😭😭😭〗


〖啊啊啊劭劭子死的那块我直接哭死!〗


“黑桃K这么招人喜欢嘛?”某不知名小警察表示十分不解


“实话实说,我也很意外”kk无奈摊手


【闻劭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,向后座扭头——他眼皮一跳。

  后座空空荡荡,他的人质已不见踪影。

  “别动,”枪口无声无息顶上后脑,江停冷冷道:“不然开枪了。”

  车声颠簸轰鸣,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却像是凝固住了,短短几秒比几个世纪还漫长。终于闻劭笑起来,似乎非常无奈,说:“是我的错,我早该想到要制伏你没那么容易。”

  江停说:“没关系,我也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。”  

  江停一手拿枪一手搭着方向盘,三年前车祸留下的应激后遗症不再对他精湛的车技造成任何影响,吉普顺着狭窄的山路向前平稳飞驰。闻劭身体随颠簸微微晃动,车窗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玻璃中映出他半边含笑的脸,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冰冷的枪口正顶在自己脑袋上一样:

  “是吗?”他说,“你想错了。”

  话音未落,他突然扭头夺枪。这个举动与自杀无异,砰砰两声枪口走火,子弹紧贴着他自己的太阳穴打穿了车顶!】


〖……这很闻劭〗


〖这是我家劭劭子干得出来的事儿〗


〖谁这么变态啊,闻劭?那没事了〗


“这总可以说明江队和黑桃K是对立的了吧”某关注点清奇的警察说


“就是就是”


“谁会开枪打自己上司啊”


“黑桃K,狠人”


〖黑桃K: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打〗



【江停牙关一紧,枪已脱手,在后坐力作用下跳至半空。闻劭伸手去夺,江停一肘狠狠将枪撞飞,“砰!”第三声走火,子弹掠过江停鼻尖哗然打碎前窗,枪身飞至后座!

  闻劭夺枪失败,反应极快,老虎钳般的手就去抓方向盘。

  夺枪和抢方向盘,这两个举动都不啻于疯子赌命,换作任何精神病程度不那么重的人来都办不到。然而这时冷不防江停猛踩刹车,吉普戛然停住,巨大的惯性让闻劭身体前倾,额角撞上了仪表盘;稀里哗啦巨响中只听喀嚓、喀嚓——手铐闪电般锢上了双腕!】


〖夺枪和夺方向盘……〗


〖疯了吧……〗


〖不愧是我k哥【瑟瑟发抖】〗


〖闻·疯子·劭〗


“真的是黑桃K啊……”


“他不要命了吗……”



 【闻劭一起身,右肋蓦然剧痛,低头只见江停正从他肋下拔出一把血迹斑斑的小刀,随即二话不说更用力地捅了进去。闻劭在鲜血喷涌中发出一声闷哼,紧接着被刀锋抵上了咽喉。

  “我想过很多次,如果有机会的话,最好能把你凌迟弄死。”江停淡淡道,“你想给我这个实现心愿的机会吗?”

    闻劭不断吸气,随着这个动作,刀锋在他咽喉上划出了一道道细微的血痕。终于他长长笑叹了口气:“你刚才就应该先下手打断我两条腿的,再不济废掉两只手也好,早干什么去了?”

  吉普车停在狭窄的山道正中,一侧是悬崖石壁,另一侧就是陡峭深渊。江停的双眼在黑暗中森然发亮,说:“我确实很想这么做,但万一把你弄死了怎么办,那些运毒渠道、协从人员、内部上下线,当初在美国谁帮你研究出的蓝金分子式,这么多年来销往东南亚乃至北美的走私路线,难以计数的重量级情报,由谁来交代呢?”

    警车内,手机转接的通讯频道中,江停的声音在滋滋电流中响起:“……现在你的命,可比我值钱多了。”】


〖这一段看的我感觉身体都要烧起来了〗


〖啊啊啊啊天花板和天花板的对峙〗


“江队,说什么呢,咱们卧底的命最重要”


“就是啊”


“闻劭他配……吗……”为什么小警察闭嘴了呢,看看正瞪着他的金杰就知道了(我晓得警方不应该没底气,但是杰哥的眼刀也不是一般人遭得住的🤔)



【枪战似乎离得很远,被树林间的簌簌风声一卷,便消失无声了。

  “你想让我交代吗?”闻劭黑色的眼底浮现出戏谑:“可是就我对大陆法律的了解,我的罪名足够被枪毙一百零八个来回,即便配合警方调查,也绝不可能换来死缓,老实交代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

  江停平淡道:“或许可以帮你把枪毙换成注射,至少能死得有尊严一点。”

  闻劭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:“那你不如现在就一刀捅死我,或者慢慢捅死也行。死在你手里我最有尊严。”

  两人彼此注视,半晌江停缓缓一笑,只是那笑意阴寒得令人骨髓发冷:“别担心,警方会有办法撬开你这张嘴的。”

    他拉起手刹,准备发动汽车——但突然闻劭喝道:“等等!”

  江停挑起眉。

  “你想让我交代么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如果每次审讯都有你参与的话,我就把一切警方想知道的秘密都说出来,怎么样?成交么?”

  

  江停的神情仿佛一片深潭,从根根眼睫翘起到唇角下落的弧度,都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
  闻劭被刀锋抵着咽喉,血珠不断滚落,但他仿佛感觉不到那疼痛,甚至连笑容都更加明显了:“你这个手机连着指挥中心吧,或许可以先看看我的诚意。知道王锐、贺良跟申晓奇那三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?”

  江停想提醒他申晓奇已经被救回来了,但并没有出声。

  提醒了也没用,闻劭的偏执早已病入膏肓,在他眼里申晓奇跟死了没什么两样。

  

  “每年七月中,我都会想起咱们小时候的经历。如果说我这辈子曾经有过什么遗憾的话,那根救生绳可能是我唯一想令时光倒流,回到过去阻止并改变的事情;但就像你说的那样,二十多年了,太久了。即便再回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。”

  “这件事后来变成了我心里过不去的梗,直至我从美国回来,发现你彻底站在了吴吞那一边时,这梗变成了出血点,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它扩散、溃烂,渐渐成了心腹之患。”】


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〗


〖看着楼上估计已经疯了〗


〖不知道为什么,有点难受〗


“我现在也可以把警方的想知道的秘密都说出来,江停,你想听吗”闻劭托腮笑到,不过眼里没有任何情绪


“滚蛋!!”


“就是,你要死自己死去,别连累我们江队”



【所以你逼迫滕文艳杀王锐,李雨欣杀贺良。”江停眉目纹丝不动,说:“你实际想行刑的其实是自己,但你又不愿意去死,所以只能找这些无辜的孩子来当替身。”

  闻劭默然片刻,眼神闪动:“我其实是愿意死在你手下的,就像刚才上车时,我问你为什么没开枪。”

  江停一哂。

  “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。”闻劭温和地道,“我一直爱你,江停,作为配合警方的交换,请你亲手把我送到吕局手里去吧。”

  

  如果是以前,这三个字会让江停被仇恨和自我厌恶的毒蛇所缠绕,乃至于被逼到窒息,但现在他心里只感觉非常荒谬。

  “抱歉不是我理解的,我一向不太能理解你。”江停微笑嘲道,“那个案子负责剖析犯罪动机的人是严峫。”

  

  他一脚踩下油门,吉普车嗡地发动,向前驶去。

  侧视镜映出他们身后的景象,山路尽头隐约亮起光芒——那是车灯,似乎正有一辆警车从后方追上来。

  江停分神往侧视镜一瞥,紧接着听见了闻劭越来越清晰的笑声。

  

  这个人跟江停聊天时经常笑,但很少像这样痛痛快快、不加掩饰地笑出声。不知为何江停心中微沉,皱眉问:“你笑什么?”

  “就像滕文艳没杀王锐,于是她也死了……”闻劭遗憾地道:“所以我刚刚才问,为什么你不直接开枪呢?”

  “……”

  闻劭握住江停突然开始颤栗的手,就像握住了价值连城的珍宝,丝毫不在意刀尖刺进了薄薄的颈部肌肉。他就带着那仿佛解脱般的笑容,缓缓地道:“为了在脱身后彻底销毁线索,以防警察追踪,我在这四辆车中都装了炸|弹……”

  

  江停突然抽手扔了小刀,嘭地打开仪表盘下杂物箱,瞳孔瞬间缩紧。

  照明灯中,一摞炸|药被固定在箱底,引爆|装置极其精妙,竟然是被电磁线固定住的两个金属小球——

  “继续往前开,别减速。”闻劭语气中似乎带着少许的遗憾:“这是惯性触发装置,金属球三次碰撞即可引爆。你刚才停车又启动,惯性作用力已经让它碰撞两次了,只要你再踩一次刹车,你我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。”

  

  “我爱你,我想跟你一起活着。”指挥车中清清楚楚响起黑桃k的声音:“实在不行的话,一起死也可以。”

  所有领导脸色骤变,吕局的茶杯嘭一声翻倒在地!】


〖这就是疯子啊〗


〖连自己的车都装炸弹……〗


〖稍微精神正常一点都干不出来这事〗


“黑……黑桃K,你,你干嘛连累江队!你想死又没人拦着”


〖“我爱你,我想跟你一起活着。实在不行的话,一起死也可以”〗


〖论那些年kk的丧心病狂的言论〗


“但是我好像没这个机会了”kk似乎有点遗憾


“你在想屁!!!我媳妇当然要陪着我!!!”


“你还是自己下地狱吧”江停想,活着挺好的不是吗,他还有队友,还有那个不怎么靠谱却处处维护他的严峫,他凭什么不好好活着?



【呲——尾随吉普的那辆警车却戛然而止,尚未停稳便只见严峫跳下车门、扑向后座,头也不回吼道:“来个人帮我开车!快!”】


〖严峫:没想到吧,还有我〗


“这怎么还有我呢,啊呀算了,媳妇你放心,有我在,肯定不让闻劭那个老变态成功就是了”严峫拍胸脯


“哈哈,是吗”江停难得笑了,也没有计较严峫喊自己“媳妇”


【离车门最近的韩小梅一激灵,条件反射:“哎!”然后一躬身灵活地钻进了驾驶室。

  嘭嘭两扇车门关闭的撞击同时响起,没人来得及阻止,警车已经嗖地冲了出去。

  “胡闹!”余队骂了句,也低头坐进副驾,扣上安全带,对步话机沉声道:“所有人准备增援,注意保持安全距离,追!”

  

  从高处向下俯览,吉普疾速冲向黑夜,一辆警用越野跟在后面咬着车尾。再隔两三百米距离,八|九辆深蓝警车正鸣笛亮灯,浩浩荡荡紧追而去!

  

  ·

  

  “怎么是你?”严峫扒着驾驶座后背,冲韩小梅的耳朵大吼:“你他妈能行吗?跟上!跟上!别发呆了发什么呆!”

  韩小梅欲哭无泪:“谁谁谁说女子不如男,这种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……这不跟着呢吗?”】


〖韩小梅反应老迅速了〗


〖论严峫吼过的人〗


〖论严峫吼过的韩小梅〗


“韩小梅你行不行啊!!!”


韩小梅:恩?我的CP为什么我要拥有姓名?



【呼呼两声转弯风啸,吉普和警车几乎同时开进了发夹弯入口。江停第无数次瞥向侧视镜,他的脸好似冻住了般,但紧抓着方向盘的双手却十指关节泛白。

  “想跳车?”闻劭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,“没用的,从现在到下山一路车左侧都靠悬崖,这个速度跳车,你只会直接摔到崖底里去。”

  江停不答。

  闻劭看着他僵冷的侧脸,换了个诱劝的语气:“我以为你曾经很想跟我同归于尽。”

  “……不。”

  “哦?”

  “我曾经是这么想的,如果能带你一道下地狱,那么死亡对我来说简直求之不得,但那已经是过去的想法了。后来我才发现,其实我更希望能眼睁睁看着你下地狱,我希望能欣赏你像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样,满心遗憾又不甘愿地去死。”

  闻劭神情微动。  


  “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,活着却能抓捕跟你做过生意的拆家,能支撑那些死难者的家属,能做完三年前牺牲在爆炸里的人没来得及做完的事情……”江停沙哑道:“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。”

  闻劭默然良久,冷冷道:“但现在再想活已经没用了。”

  “是,的确没用了。但至少可以让你知道……”

  吉普甩尾进入弯道,前方遥遥只见一片红蓝警灯,那是先前警方设下的拦路卡。冲卡的三辆防弹车已经接连炸毁,火光兀自燃烧,指挥车边吕局等人正焦急地翘首以盼。

  江停望向闻劭,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

  “如果时间回到二十年前,我会毫不犹豫抓住那根绳子,一脚把你给踹下去!”】


〖这很江停〗


〖真·江停〗


〖闻劭:嘤嘤嘤?〗


〖ls你的闻劭ooc了〗


“哈哈哈哈警花干的漂亮”严峫在一边幸灾乐祸,笑得十分开心


闻劭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,似乎江停的话并不在意料之外



【前面是警方最后一道关卡!后面就是峡口了!”韩小梅尖叫:“怎么办严队!快告诉我怎么办!”

  “右边!”

  “什么?!”

  “插进右道,挤他内侧!”严峫探身拔出韩小梅的枪:“对对,领先他半个车身,保持相同车速千万别超过去!”

  韩小梅还以为他要拿枪顶自己的脑袋,登时充满了恐惧:“我我我啥都听你的!别冲动!”】


〖山牙子……〗


〖山牙子你瞅你给人家小姑娘吓得〗


〖呵呵,活该三十多了还单身〗


“我怎么了?我现在不单身啊!切,你们就是嫉妒劳资有媳妇”


韩小梅:我害怕极了



【这时两车齐头并进,严峫一偏头,透过车窗,正正对上了吉普车上闻劭森冷的注视。

  “记住保持相同车速,尽量开稳,你们女司机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到了。”严峫把枪插进自己的枪套,用力紧紧登山靴鞋带,沉声道:“待会你要是让我摔下去,韩小梅,就等着老子半夜三更去找你吧!”

  “啊?!”

  韩小梅一看后视镜,登时吓得三魂掉了七魄——严峫在疾驰中打开后车门,刺骨寒风顿时灌进了车厢!】


〖!!!〗


“你这样太危险了”江停有点担心


〖呵呵,有一个变态一个不要命的,这又来一个〗


〖啊啊啊想象力太丰富我已经想象到山牙子大半夜怕我们家窗户了〗


〖有画面了贝贝〗


“严峫!!!你不要命了是吗!!!”远处的魏局朝着严峫大喊



【……”江停望向副驾车窗,不出声地骂了句脏话。只见严峫半边身体都探出了警车,几乎悬吊在半空中,似乎正要往吉普车上攀。

  他不要命了吗?!

  江停一脚踩下油门,吉普嗖地蹿出了大半个车身。严峫一手抓空,怒道:“韩小梅!!”

  韩小梅委屈的吼声回荡在狂风里:“江队加速也怪我啊?】


〖韩小梅:就很委屈〗


〖韩小梅:呜呜呜没爱了〗


“严峫你吓着人家了”停停式扶额



【“前面就是指挥车了你行不行啊严队!”韩小梅简直要哭出来了,突然车身碾过碎石,猛地一震:“啊卧槽!你抓紧!”

  “贴近点!再近点!”严峫一手死死抓着警车打开的门,另一手去够吉普车顶棚上的搭载架,然而始终就差那么点距离够不着:“加油!别怕!”

  “不行严队!江队车上有炸|弹你跳上去又怎样,要不再考虑考虑?!啊?!”

  警车逆风而行,酷烈寒风打得人连口都很难开,严峫一头探回车里:“我他妈知道!”

  “……”

  韩小梅心惊胆战望着后视镜,镜中正映出严峫的面孔。他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,浓密眉头拧得仿佛打了结,暴戾中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张力:

  “但江停只有我,什么都没有只有我!我不救他还有谁救?难道我放他一个人去死吗?!”

  韩小梅想说什么,但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  “跟上江停!”严峫吼道:“我要跳了!”】


〖江停只有我〗


〖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〗


〖这什么暖男语录【羞涩】〗


〖韩小梅爆粗口好罕见啊〗


“媳妇,我帅不帅”


“帅帅帅,你最帅”



【在那千钧一发之际,严峫抓紧了吉普车顶架,手臂肌肉绷住暴起;随后他单手引体向上,一条长腿先跨上车顶,全身翻了上去。

  他紧紧俯在两根铝合金架之间,一手“咣!咣!”重敲了两下车窗,然后从上往下探出头。

  车窗降下,露出了江停苍白的面孔。

  他们在这生死时速中互相凝望,狂风如无数利刃,将彼此注视的目光撕扯成碎片。

  “……开慢点,”终于严峫干裂的嘴角一勾,温柔道:“你对象来接你回家。”】


〖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〗


〖“你对象来接你回家”〗


〖“你对象来接你回家”〗


〖“你对象来接你回家”〗xn


“谢谢”江停小声说,严峫……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靠谱


闻劭:呵呵,已经麻了


金杰:秀你妈!!!




【咔哒。

  副驾传来金属敲响,只见闻劭左手拇指根部扭曲到常人难以做到的地步,在几乎掰断骨骼的极限中,生生把手抽出了铐环!

  刺啦一下他手背皮肉翻起,鲜血淋漓。但他仿佛完全没感觉,打开门探出车外,冷漠地眯起眼睛盯着严峫。

  “行啊,”在剑拔弩张的空气中,他每个字都充满了寒意:“我这就先送你下去。”】


〖嘶……〗


〖代入感很强,已经开始疼了〗


〖虽然知道闻劭一直很变态〗


〖但还是一次又一次被震惊到〗


“大哥……”金杰看着荧幕上的闻劭都替他疼


“乖,阿杰,没事”闻劭说着还亮出了自己完好如初的手

阿杰,我也只有你了……



【严峫抬头对闻劭上下一打量,低头问江停:“他能打么?”

  江停少见地有点发愣,出于本能他还会去看车前窗,但又控制不住要转移目光看严峫,视线来回游移几次后终于找回了理智,摇摇头:“还行,一般!”

  严峫这口气还没松出去,只听他说:“也就跟方片j差不多!”

  严峫:“……”

  “你最能打!”江停大声道。】


〖也就和方片J差不多〗


〖和方片J差不多……〗


〖差不多……〗


〖论方片J沦为计量单位的那些年〗


〖震惊!金三角大名鼎鼎的方片J竟沦为计量单位!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!还是道德的沦丧!〗


〖震惊!黑桃K和方片J的武力竟被嘲笑一般!〗


〖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!〗


“呵呵……”金杰身体力行的表现了什么叫做,无语


“我最能打?”严峫笑着在江停耳边说


“你最能打”江·面不改色心不跳·停




【闻劭甩手用铐链反绞住严峫腕骨,皮肉立刻开裂出血,剧痛中严峫下意识松开了车顶架,半边身体被风掀起。所幸他另一手抓得紧,半空中就势一腿横扫而来!

  嘭!闻劭一抬手臂,正正挡住那迅猛无比的鞭腿,竟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。

  他下盘其实非常稳,但在这么凶狠沉重的撞击下还是趔趄一晃,险些栽下车。趁此空隙,严峫艰难地翻身重新上车,闻劭甩手低低骂了句什么,就探身钻回车厢,摸黑去捡不知掉在了哪里的匕首。

  江停喝道:“严峫!小心!”

  话音未落他猛打方向盘,在吉普过弯的同时做了个非常危险的驾驶动作,将副驾那一侧用力贴向锋利的山壁。霎时只听“跐——”黑暗中火花直蹦,金属摩擦声撕裂耳膜,那是车门边缘撞上了岩石!

  

  闻劭大半身体已经钻进车内,但一手还抓着车顶边缘,这样只要抓住匕首,便能立刻借力重新探出车外。但这样也导致了他后背完全暴露在外,眼见就要被夹进车身与岩壁缝隙中!

  他指尖已经触到了刀锋,就在这瞬间感觉到了危险,猝然放弃匕首,整个人骤然发力蹿上了车顶。这个反应速度和爆发力都是相当惊人的,就在他攀上车顶的刹那间,身后雪亮火光伴随着巨响,车门被山壁生生撞离车身,整块钢铁瞬间就飞出去了数十米!

  咣——当!

  扭曲的车门飞旋落地,兀自疯狂旋转,紧接着被尾随而至的韩小梅撞下了悬崖。

  

  只要再迟半秒,闻劭刚才就已经被挤成了血泥。他一抬头,正对上严峫——现在两人都俯在了车顶上,一人抓着一边车顶架,几乎凑了个面对面。

  “艹!”严峫一脚狠蹬:“给老子滚下去!”

  闻劭被蹬中腹部,先前被江停在同一地方连捅两下的刀口喷出血来,痛得他闷哼一声,在呛出血丝的同时胳膊一伸,手肘紧紧勒住了严峫的脖子。

  两人就像两头野兽,在车顶那方寸之地殊死扭打,甚至看不清自己打到了对方什么部位。严峫被勒得眼冒金星,发狠扳着闻劭的手肘,只觉自己正抓着一块炙热的岩石,只听那魔鬼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:“没想到吧,第一次见情敌就是你死我活,嗯?”

  黑暗中闻劭手臂上五道血珠蜿蜒而下,那是严峫五指深深掐进了肌肉之中。

  “傻逼,”严峫在桎梏中艰难地道:“你他妈算个屁……情敌……!”】


“你他妈算个屁情敌?”严·无语·峫


〖嘶……严峫那一脚踹到正地方了〗


〖严峫好会踹啊〗


〖“艹!给老子滚下去!”〗


〖滚下去!〗


〖严峫对闻劭的怨念都溢出屏幕了hhh〗


〖啊……严峫这中气十足的吼声〗



【严峫突然放开车顶架,这简直是玩命的举动,刹那间他完全没了着力点,全靠掐着闻劭胳膊才没一眨眼滑下车;下一秒只听砰!他一记老拳揍在闻劭肋下,拳缝间顿时发出了湿润血肉被挤压的细微声响。

  闻劭猛地呛出血星,严峫已翻身跨坐在他身上,一拳照脸砸下!

  

  咣!闻劭头猛偏,严峫铁拳砸在车顶,指节顿时在金属上留下了四道凹陷。

  

  这时突然车身骤跳,两人眼角同时瞥向前方——吉普已经冲过了关卡,前面再也没有警车可以照明,借着车前灯的黄光,恍惚只见前方山壁侧面,凌空延伸出一大片黑影,高度正恰好对准了车顶。

  是岩石?!

  这个车速撞上拦路石,那真不是头破血流,那是整个头当场就能飞出去。严峫大骂一声往前扑,想把全身紧贴在车顶上避过撞击,然而闻劭却在转瞬间掐住了他咽喉,硬生生把他上半身抵了起来!

  “……”严峫被掐得说不出话,喉骨咯咯作响,只能眼睁睁望着那黑影扑面而来,大脑一片空白——

  “去死吧,”闻劭嘲道。

  下一秒,哗啦!

  无数细小枯叶劈头盖脸,是树丛!

  

  大半车身都被淹没进了既细脆又尖锐的树丛里,就像千万暴雨抽打在两人身上。闻劭被抽得睁不开眼,严峫也猝不及防吃了满嘴灰尘叶片,总算把卡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死命掰开了;短短几秒却漫长得仿佛世界末日,终于“呼”一声风响,吉普总算驶出了树丛。

  “咳咳咳呸呸呸……”严峫狼狈不堪,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:老子真他妈命大!

  闻劭喘息道:“你他妈还真命大。”

  严峫一拳把他脸打偏:“老子这是警徽护体无往不利,你懂个屁!”】


〖主角光环?〗


〖打不死的小强,严峫〗


〖闻劭就没有那么命大了〗


“看见没,警徽护体无往不利!”严峫他骄傲了他骄傲了


“真的,命大”闻劭微微感叹



【闻劭呸地吐出一口血沫,眼底寒光闪烁,突然抓住了再次袭来的拳头,喀嚓关节反拧。严峫只觉过电般的刺痛顺着肌肉爬进神经中枢,当场痛得吸了口气,只听闻劭冷冷道:“无往不利?做梦!”

  紧接着他发力重拉严峫手臂,借力起身,重若千钧的一拳捣进了他胸骨。严峫连哼都来不及哼,身体失去平衡,向车后一滑!

  这要是滑下去,刚才那扭成麻花的车门就是他的下场。所幸千钧一发之际,严峫单手勉强抓住了车顶架尾端,堪堪稳住身形,还没缓过劲来,迎面又是一记重拳直捣胃部。

  “噗——”

  严峫喷出一口水,差点把胃从喉咙里吐出来。剧痛中他手臂喀拉绷紧,被闻劭拉住横拽;他还来不及反击就被背摔过肩,腾空而起天旋地转,嘭!!

  严峫仰天|朝上重重摔在了车顶上,八十多公斤体重将钢板生生砸出一块凹陷!

  “蠢货,”闻劭冷冷道,“你连跟他死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。”紧接着铁硬的手肘从上而下,直击严峫天灵盖!】


〖这段完全就是……〗


〖完全就是闻劭单面殴打严峫〗


〖一会严峫就打回来了〗


“媳妇……”严峫看见自己被虐,转头就像媳妇要亲亲要抱抱



【严峫仰躺朝上,双臂交叉,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抵住了对方的手肘,残酷漫长的角力让两人的表情都微微扭曲,汗水一滴滴从脸上蜿蜒而下。

  “……谁……他妈要死在一起……”严峫咬牙切齿道,目光因痛苦而格外彪悍锐利:“你自个去死吧,老子偏要跟江停一道活……!”

  他骤然屈膝前蹬,那是个闪电般犀利狠毒的倒挂金钩;闻劭眼皮一跳,只觉面门厉风撞来,措手不及间被当头一脚失去平衡,登时摔下了车!】



〖这跟TM过山车似的〗


〖刺激〗


“要死你自己死去吧,傻逼”切,严峫大大的不屑



【严峫鲤鱼打挺起身,劈手抓住铝合金架,扭头只见身后已经不见人影。

  摔路面上了?还是被碾进车底成肉泥了?

  严峫狼狈不堪,不住粗喘,一道道汗迹混合着鲜血与尘土,从结实的脖颈淌进了衬衣领。突然他瞥见什么,低头只见车尾后,闻劭也正喘息着踩住保险杠,死死抓着备用轮胎。他钢铁般的手指青筋暴起,力量确实相当惊人,在车辆剧颠和狂风呼啸中竟然还能勉强固定身形,始终摔不下去。】



〖这手劲得多大啊……〗


〖吓死我了〗


“让我死还得一会,呵”闻劭嘲到



【前方……九百米……”

  风驰电掣的警车越来越近,只字片语终于随风传来,那是余队已经叫哑了的嗓音:

  “道路完全封死……”

  “……山体塌方,八百米外道路封死,立刻跳车!重复一遍八百米外道路封死,请立刻跳车!!”

  

  车尾后,闻劭眼底剧烈一缩。

  严峫和江停不约而同,掉头往前望去。车灯朦胧越过黑雾,远处隐约一面顶天立地的黑墙,正迅速由远而至!

  

  “听到没?!江停!”严峫的暴吼几乎破了调:“给我出来!立刻!”

  “你他妈的给我上去!算我求求你!!”

  “跳!!不然老子跟你一块炸死,妈的一块死!!”

  塌方凝固后的巨大山体近在眼前,仿佛死神展开骨翼,悬于半空,淹没了江停的瞳孔——

  

  “江停,听我说,我爱你,这次咱俩都是胜利者。”严峫音调陡然变为哀求,发着抖说:“来,别怕,我一定抱住你……江停!!你他妈的给我出来!你他妈的给我跳——!!”

  巨石转瞬而至。

  失控的咆哮回荡在山涧,下一秒,江停纵身冲出车厢。

  

  从高处向下俯视,整个世界化为无声。严峫被冲力撞向半空,狂风高速呼啸,他张开手臂紧紧裹住江停。

  吉普一头撞上山壁——

  轰!!

  天地间爆出一团明亮的火球,就在那强光中,两个紧密不可分的身影被抛出弧线,坠向了不可知的断崖。】


〖闻劭:你们以为我没看见是怎么得,呵呵〗


“媳妇,你别吓我……”严峫一把搂住江停喃喃到


江停被搂住时惊了一下,随即安抚道“没事,那是未来,我好好的呢”



【喊声和喧嚣渐渐向下移动,被北风卷起,一呼而散,渐渐消失在远方。

   

  昏沉,剧痛。

   

  就像无数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大脑,严峫慢慢睁开眼睛,视线却仿佛蒙着磨砂纸一样模糊。半晌他终于慢慢对准聚焦,四肢百骸的疼痛渐渐爬回神经末梢,却连叫都叫不出来,满口里凝固的铁腥。

   

  “……江停呢?”他精疲力尽地想。

   

  然后他才迟钝地意识到:“啊,我竟然没死?”

   

  头顶是无数茂密的树丛生长在悬崖两侧,将峭壁连成了一线天。严峫竭力动了动手臂,听觉总算稍微恢复些许,听见不远处传来湍急的哗哗流水声,而身下的地面柔软冰凉湿润。

   

  ——是河滩。

   

  无数横向生长的树枝与河流救了他的命。

   

  “……”严峫竭力试图撑起上半身:“……江……”

   

  “别动。”

   

  那两个字虚弱嘶哑到几乎难以辨认,但严峫瞬间就认出了是谁——他喘息着一扭头,果然是江停,他还活着!

   

  刹那间严峫神经就像过了电,喜悦的电流从上而下洗遍了全身。

   

  江停整个人蜷缩在他臂弯里,侧脸枕在他颈窝间,膝盖屈在胸前;他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,似乎连抬脸的力气都没有,河水粼粼反射出千万点波光,映着他青白透明的小半边侧颊,湿润的黑落在沙地上。

   

  “你怎么样,江停?”严峫被打了一剂强心针,咬牙翻身抱住了他,触手只觉体温低得惊人:“你的衣服呢?”

   

  这话刚出口他立刻感觉到了什么,低头一看,愕然愣住。

   

  他脖颈和胸口鼓鼓囊囊裹满了织物,是江停的冲锋衣和保暖服!

   

  “胡闹!你他妈个混账!”严峫登时暴怒,立刻伸手脱衣服。但紧接着他听见江停出极其虚弱的阻止,尽管轻得几近耳语:“没用了……”

   

  “你说什么!我们能活下去的!”

   

  江停摇摇头,然后侧着脸向上示意,这么细微的动作却似乎耗尽了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力气,“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掉下来的吗?”

   

  严峫往上一看。

   

  层层叠叠自然生长的植被盖住了岩壁,近地面十来米都是布满了乱石的四五十度斜坡,再往上几乎就是垂直的刀削斧凿。

   

  “我们撞上了很多树,从上面翻下来……直到摔进河里。这儿是下游,从时间算,离爆炸点大概有好几里路了。”

   

  严峫愕然道:“你把我拖上岸的?”

   

  河水不会形成涨潮把他们推上河滩,只会把他们淹死。在高达数十米险死还生的坠落过程后,江停到底经历了怎样艰苦卓绝的挣扎,才在湍急的流水中推着他爬上岸?

   

  江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也可能是没力气,“救援可能……救援到不了这里。你休息一会,等天亮后……你往上游走,很快就能……”

   

  严峫粗暴把衣物塞进他脖颈:“你给我闭嘴!再说话揍你了!”

   

  “你这样是浪费,你这样我们都会……”

   

  “你懂个屁!闭嘴!”

   

  江停垂着眼睫,唇角似乎露出一丝伤感的纹路:“……可是我不行了,严峫。”

   

  顿了顿他说:“我已经看不见了。”

   

  严峫轰地一炸,炸得他眼前黑,大脑空白,久久回不过神。

   

  “……什么?”他茫然道,“什么看不见了?怎么会看不见呢?什么意思?”

   

  江停摸索着把手伸到严峫胸前,抱住他另一侧肩膀,把脸完全埋在那尚带着暖意的结实颈窝里。那是个全身心都完全依赖甚至是依附的姿态,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做。

   

  就算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,也能清楚感觉到那颗熟悉的心脏在耳边跳动,一下下冲击着耳膜。

   

  “我不知道,可能是撞到了头。没什么的,严峫……没什么的,人都有这个时候,别哭。”

   

  严峫着抖,翻身用自己的外套裹住江停,把他紧紧抱在自己怀里。

   

  “别哭,”江停断断续续说,“我很累了,稍微睡会儿……别这样,我一点也不冷,挺暖和的。你父母是好人,我对不起他们,杨媚被我拖累了,老大不小的……”

   

  严峫咬牙按着他后脑,把他的头窝进自己怀抱中,不断亲吻头顶上带着河水味道的湿漉漉的黑。

   

  但河水怎么会这么咸涩呢,他恍惚地想。

   

  真是太咸了。

   

  江停眼帘微合,瞳孔涣散无光,眼底却似乎带着彻底的放松和满足。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了,即便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,那张侧脸的轮廓和五官的细节都挑不出任何瑕疵来,就像浸满了水的白瓷;他的嘴唇泛着灰白,然而那也是很柔软的,小声说话时每一下阖动都紧贴在严峫胸前的肌肤上。

   

  “挺好的,最后咱俩还在一起,再陪我聊聊天吧……出去后你想干什么呢?这回总该升职了吧,要不就回家继承煤矿,你爹妈一定会很高兴的……”

   

  “干你,”严峫咬牙切齿道,“老子只想干你,然后带你去结婚。”

   

  江停无声地笑起来,尽管那笑意已经虚弱得几乎看不见了,“好呀。”

   

  严峫肩膀奇怪地颤抖着,视线一阵阵模糊,喉咙里堵着火烧一样的酸痛。

   

  “你真好看,”江停喃喃道,“听话,别哭,我睡会儿。”

   

  他全身重量慢慢压在爱人胸前,闭上了眼睛。那瞬间严峫尖利地破了音:“江停!别睡!江停!!”

   

  有好几秒钟严峫全身的血都凉了,他抓住江停的下颔强行托起他的脸,颤抖着手指在鼻端下试探呼吸,直到确定还有微微的气,应该只是暂时陷入了昏睡或者昏迷,才感觉到自己紧缩的心脏终于勉强再次恢复了跳动。

   

  “别睡,没事的,”他神经质地一遍遍念叨,把所有能堆的衣服全堆在江停身上给他保暖,“没事的,我抱着你……没事的,不会有事的。”

   

  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,一道身影出现在月光下,慢慢走近。

   

  那是闻劭。

   

  他遍体鳞伤且步伐缓慢,走到近前蹲下,盯住江停,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。

   

  “你他妈怎么还不去死?”严峫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声音。

   

  “……你看,”闻劭歪了歪头,答非所问:“他有反应。”

   

  严峫低头一看,昏迷中的江停明显身体绷紧,呼吸频率急促,似乎很不安稳。

   

  “每次都是这样,即便不用眼睛,他也能听见,嗅见,或者是感觉到我……所以这三年里我一直相信他没有完全失去意识,他只是暂时去了某个地方,最终还是要醒来回到我身边。”

   

  闻劭森亮的眼底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神色,严峫认出了那是什么。

   

  ——疯子在长久扭曲后走投无路的彻底狂。

   

  “只是这次不同,”他就带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轻轻说:“这次他要跟我一起走了。”

   

  闻劭抬手伸向江停青白的侧脸,他五指指甲全部翻开,血肉模糊,就像刚地狱里爬出来血淋淋的魔鬼。严峫啪地拧住了他的手,用力大到指节抖,简直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,怒吼:“给老子滚!!”

   

  闻劭摔在沙地上,严峫就像头被逼至绝境后濒死反击的凶兽,意识完全空白,脱下外套裹住江停,然后扑上去摁住他,抓着他头就狠狠往地上掼!

   

  “噗!”闻劭喷出满口血,一肘勾住严峫脖子反扔在地,毫不留情重锤在他不知道已经开裂了几根的肋骨上。拳缝挤压血肉碎骨,五脏六腑仿佛被绞碎成泥,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。

   

  “为什么坏我的事,啊?”闻劭厉声吼道:“为什么偏偏你要出现坏我的事?!”

   

  严峫头破血流,面目狰狞,一脚当腹猛蹬,把对手踹了出去,怒吼响彻山野:“因为你命就该绝!!你个恶心的毒贩!!”

   

  闻劭咳着血俯在地上,严峫支起身,却站不起来,胸骨已经显现出了触目惊心的微陷。然而在这个时候,疼痛已经从他的所有感官中退却,只有狂热的愤怒淹没头顶,将怒火灌注在全身上下每根血管里;他几乎是踉跄着爬过去,狠掐住闻劭脖子,死死地把他头往地上、石头上砸!】


〖难受……〗


〖心疼江停,但是也为闻劭难受〗


〖不敢看了呜呜呜〗


〖好久没看见闻劭这么失态了吧〗


〖“为什么坏我的事,啊!为什么偏偏你要出现坏我的的事!”〗


〖那是疯子在长期扭曲后无路可走的彻底疯狂……〗


〖啊啊啊……〗


“哈哈哈……”闻劭低低笑了起来


“行吧……江停我不抢了,你留着吧”语出惊人……


“本来就是我的好嘛!!!”


“大哥?你……”金杰小心的开口问


“没事,阿杰”



【嘭!

   

  嘭!!

   

  每一声砰响都伴随着血花飞溅,闻劭已经不出声来,手指痉挛着抓住了严峫咽喉,用尽所有力量掐住了大动脉!

   

  “……呼……”

   

  “呼……”

   

  江停仰躺在黑夜的河滩边,没有人看见他慢慢抬起手臂,河水反光勾勒出支棱修长的腕骨和手指。

   

  他睁不开眼睛,不出声,耳朵里嗡嗡作响,连自己短促的倒气都听不见。他的灵魂仿佛漂浮在虚空中,右手却在凌乱的衣物中麻木摸索了很久,直至终于触碰到一把形状非常熟悉冰冷的东西,随即虚弱地、紧紧地握住。

   

  那是把枪。

   

  吉普爆炸前,严峫从后座够着这把枪,随手塞进了他后腰里。

   

  命运就像精巧的机关,在每一个可能改变的节点上严丝合缝,所有悲欢离合,所有幽微关窍,最终都将导向冥冥中早已谱写好了的收场——

   

  江停微微睁开眼睛,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殊死扭打的两道身影。

   

  虽然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。

   

  “严哥!”

   

  “严哥!”

   

  “严峫——”

   

  一声声呼喊伴随着手电光回荡在山谷,突然韩小梅站住脚步,猛地扭头。

   

  搜救人员在陡峭湿滑的岩石间艰难跋涉,马翔头也不抬问:“怎么了?”

   

  “……那边有光。”

   

  “啊?”

   

  “是河,”韩小梅眯起眼睛,“是一条河!”

   

  搜救员纷纷顿住动作抬起身,只见韩小梅已经拽着扩音器跳下岩石,跌跌撞撞往河流方向奔去,连马翔都阻止不及:“喂!回来!”

   

  “他们不会死的!一定是摔进河里去了!”韩小梅回头尖声大喊,泪水突然夺眶而出:“只要他们掉进河里,就一定能活下来!说不定现在已经离我们不远了!”

   

  马翔一时语塞。

   

  “严哥!江队!”扩音器将韩小梅绝望的喊叫传遍整座山谷:“你们在哪里!你们回个话呀!严哥——”

   

  “严……”

   

  “严哥……”

   

  就像人在极度绝望中出现的幻觉,风中传来影影绰绰的声响,严峫心神一散。

   

  下一刻僵持被打破,他天旋地转颅脑猛撞,被闻劭趁隙砸在了沙地上!

   

  咣当!

   

  剧震令他眼冒金星,刹那间除了眩晕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就在那被无限拉长的剧烈痛苦中,他终于听清了远处断断续续的声音,果然是韩小梅!

   

  救生员已经搜到这里了!

   

  “回话啊,”闻劭手肘抵着严峫咽喉,喘着粗气嘲讽道,“再不回话他们可就走了?”

   

  “……”严峫脸色青红紫,不出任何声音。

   

  “等那些人找到你的尸体,他们会怎么说?是假惺惺掉两滴眼泪,为你举办一场虚假冗长的葬礼,还是在心里嘲笑你这个蠢货,白白跳下来送死,最后却什么都不能改变?”

   

  闻劭靠近眼前这张令他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可恶的脸,鲜血从他鼻翼汩汩流淌,每个字都包含着浓烈不加掩饰的恶意:

   

  “从最开始你就注定了只在悲剧中扮演配角,严峫……你只是个废物。”

   

  他们两人无比近距离对视,严峫十指全部刺进了闻劭脖颈,几道鲜血顺着指印蜿蜒而下。不过在这时候对他们来说,好像肉体上的任何伤害或痛苦都已经不算什么了,严峫暴戾凶悍的脸因为使力过度而扭曲,向边上侧了侧头,缓缓做出两个口型。

   

  ——傻、逼。

   

  闻劭顺着他的目光一望,赫然只见江停已经强行坐起身,双目无神望着别处,枪口却正冲着他们!

   

  河水在枪口上闪出森寒光点,闻劭一愣,旋即好似看到了什么笑话:“开枪啊,江停?”

   

  “……”

   

  “你已经看不见了对吧?”

   

  江停仿佛没听见般一动不动。

   

  “开枪吧,还是说你不敢随便扣下扳机,”闻劭喘息着笑起来:“是杀死我还是杀死姓严的,你不敢赌一把试试?”

   

  ——我不敢么?江停想。

   

  记忆中子弹出膛那一下的震动穿过虚空,穿过血脉,勾动了意识深处某个越来越清晰的片段,十多年前熟悉的声响从耳畔响起——


   ……


  “承认吧,江停。”闻劭遗憾地道,满头满脸和半边胸膛都已经被鲜血淋得透湿,但他眼底仍然闪烁着不可错认的恶意的怜悯:“你不敢。”

   

  就在这时严峫挥掌重重横打在紧钳自己咽喉的手臂上,左右双手反拧,喀嚓!闻劭没想到他那么悍,手肘出清脆声音,顿时以一个可怕的角度弯折了!

   

  嘭地沉重闷响,严峫一脚把闻劭踹得飞退,不顾一切吼道:“江停!现在!!  

  闻劭踉跄数步站稳,眼底闪过凶色,拔腿踉跄向严峫扑来!

 

  风,距离,声音,心跳,呼吸。

   

  江停虚弱的喘息一凝,风将这世上每一丝最细微的动静都送进他耳膜里。严峫的心跳,闻劭的喘息,衣料与空气摩擦的振动,泥土被脚底挤压的声响……声音将一切压成平面图,旋即在大脑深处旋转崛起,构建成立体投影。

   

  闻劭凌空扑向严峫。

   

  江停抬起枪口,冥冥中无数英魂从虚空中伸出手,与他共同扣下扳机——

   

  砰!!

   

  枪响贯彻山林,韩小梅脚步猛顿,惊愕抬头。

   

  顺着她的视线穿过重重草木与浓黑夜色,河滩边,子弹飞旋破空,穿过闻劭的咽喉,扬起一弧冲天血箭!

   

  剑拔弩张在此刻静止,短短须臾间,却像是一出漫长的悲剧轰然落幕。

   

  闻劭双膝跪地,摇晃数下却终于再也来不及,失去生机的尸体一头栽倒在地。

   

  他死了。】


〖啊……啊……咳咳……难受……〗


〖虽然他是毒贩……但还是难受啊……〗


〖为什么啊……怎么就偏偏是他呢…………〗


〖我他妈!啊啊啊啊啊!!!〗


〖我哭惨了这一段〗


〖明明……明明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啊……〗


〖本来应该无限风光,天之骄子〗

讲真的写着一段的时候我自己差点哭出来


“呵……终于死了啊闻劭”严峫微微感概


“是啊,终于死了”


“都是命啊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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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了不行了写不下去了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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